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羯族因民族融合措施不当使其在五胡中被单独针

所谓的“五胡”,虽然各领风骚一时,但他们的人口数量终究属于“少数派”,文明体系也比较落后,所以最终的结局不外乎以下三种:第一,在旷日持久、持续百年的战争中被消耗掉,具体方式有战死、被屠杀;第二,通过学习、通婚,在文化、制度、血缘上完全融入中原;第三:迁徙,被吸收进周边的其他少数民族。
至于最终走向了哪种结局,最关键的决定因素其实还是在于“五胡”统治者本身。人类社会的规则说来复杂,但其实也很简单:种什么瓜、得什么果——政策相对温和、促进融合与和解、拥抱先进文明的,最终将被吸纳,并为后续的历史发展作出贡献,如氐、鲜卑;相反,那些杀害、欺辱别人,并且自己内部也互相残杀的,最终一定没好果子吃。比如唯一一个被采取了针对性大规模屠杀的部族——羯族。
关于羯族的来源、特点,如今的史学研究已经有了清晰的概念。首先从“五胡”的来源说起。
两汉是我国历史首个巅峰期。作为当时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大一统王朝,两汉武力与文化的多重扩张,征服、归化了许多少数民族(最典型的就是匈奴);而在两汉末期,由于战争导致的人口锐减,中原统治者时常采取吸纳周边人口的方式来补充劳动力缺口。比如东汉名将马援就曾在击败羌人后,迁徙了大量归降人口于关中;曹魏也曾吸收氐族来抵抗蜀汉的进攻。
经过上百年的推移,到了西晋初年,中原统治区域内已经形成了五大少数民族群体,即所谓的“五胡”:居住于辽东、辽西的鲜卑各部,与汉人混居在关中地区的羌、氐,主要集中在并州(今山西省)的匈奴各部,以及匈奴的一支——居住在并州上党武乡羯室(山西辽县)的羯族。

《晋书·石勒载记》称:“石勒字世龙,其先匈奴别部羌渠之胄。”匈奴这一名称,其实并不代表着某个单一民族。最初的匈奴起源于中原北边;西汉初期,达到极盛阶段的匈奴人东征西讨,控制区域极尽辽阔,触角甚至达到了中亚。那些被他们征服的游牧人口也被称为“匈奴”,只是根据特征分属各部。

“羯族”这一名称源于这支匈奴人所居住的地点。他们之所以独为一“胡”,也许源于他们独特的来源:据考证,他们原本是中亚康居人,两汉时期被匈奴征服;随着匈奴被汉王朝击败、招降,部分康居人跟随匈奴南迁、内徙于并州上党一代。
因此,羯人在长相上与东亚人的普遍特征不太一样。史书中的细节透露出以下两点:
其一,他们深目,比如太子詹事孙珍(羯人)向侍中崔约(汉人)请教治疗眼病的办法,结果对方以“用眼窝装尿”来取笑他眼窝太深;同样具备这一特征的太子石宣知道后,深深地感受到了歧视,于是暴怒地杀了崔约一家。“太子詹事孙珍问侍中崔约曰:‘吾患目疾,何方疗之?'约素狎珍,戏之曰:溺中则愈。'珍曰:目何可溺?'约曰:卿目睕睕,正耐溺中。'珍恨之,以白宣。宣诸子中最胡状,目深,闻之大怒,诛约父子。
其二,他们鼻梁高挺、胡须浓密。冉闵颁布杀胡令时,“高鼻多须滥死者半”,很多鼻梁高挺、胡须浓密的非胡人也被误杀。
在那个时候,由于中原王朝过于强大,在这些内迁的胡人面前拥有绝对的优越地位。因此,一方面,虽然西晋朝廷将这些少数民族视同普通子民,让他们承担与汉人百姓同等的义务,即“服事供职,同于编户”;但在另一方面,这些胡人却备受欺辱,就像《徙戎论》里提及的那样:“士庶玩习,侮其轻弱”,结果就是让他们“怨恨之气毒于骨髓”。

长相“丑陋”的羯族就更不怎么地了。虽然内迁时日已久,但他们仍保留着部落组织,石勒家族就是“小率”。西晋时期,他们大部分人已经放弃游牧、从事农耕,但绝大多数只能充当汉人地主的佣工,生活比较困苦。连担任部落小帅的石勒也同样如此,年轻时的他曾长期为地主郭敬、宁驱打工,对方的照顾曾让他感激涕零,干活时特别卖力。

由上可以看出,当时西晋朝廷在民族融合方面做的确实不怎么样,所以即使晋武帝司马炎在位期间,也经常爆发内迁少数民族的起义。不过那时的西晋王朝国力强大,解决起来没啥压力。
不过在司马炎驾崩后,一切都搞砸了。由于国家武装力量都掌握在藩王手里,“八王之乱”已不再是单纯的皇族争权,转而升格为一场空前的浩劫,它不仅摧毁了中央朝廷的公信力,还消耗掉了不计其数的精兵强将,导致完全失去了对地方的掌控力。